面對宋悅笙的質(zhì)問,曲蘭昭一副無辜至極的模樣。她的眼眶瞬間紅了起來,聲音帶著顫抖:“遇年都因為你進醫(yī)院,你怎么還能說出這樣的話!”趙姐的眼神中透露出震驚。陳局長眉頭緊鎖,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,嚴(yán)肅的表情仿佛能擰出水來。聽上去像是年輕人的恩怨情仇,他是不是應(yīng)該找個借口打發(fā)?“退一步來說,是你的辦公電腦沒密碼?!鼻m昭倔強地看著宋悅笙,“不設(shè)密碼的電腦,就算沒有我,以后肯定有人這樣做?!彼螑傮闲Φ溃骸扒〗?,你入職后沒熟讀特調(diào)局的準(zhǔn)則嗎?監(jiān)控?zé)o死角,所有的公用電腦都不設(shè)密碼?!毖酝庵?,沒有人會這么蠢地陷害他人?!拔摇摇鼻m昭咬著下唇,輕輕拽著陸至嶠的胳膊,委屈地說:“嶠哥哥,我不想討公道了,我們走吧?!彼螑傮细鼧妨?。她走過去,擋在了曲蘭昭面前?!皠e著急走啊曲小姐。這件事追根究底是你為了江老板刪除我文檔數(shù)據(jù)。而且,他進醫(yī)院和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你為什么要扯上我?”陸至嶠聽到這句話,憤怒而失望地轉(zhuǎn)頭看向身旁的人:“昭昭,你不是承諾不再和江遇年見面?”曲蘭昭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她的眼神慌亂地閃爍,試圖在這混亂的局面中找到一絲生機?!拔摇覜]有,嶠哥哥,你相信我,這是誤會?!标惥珠L徹底懂了。但他這個局長沒那么多時間解決情感糾紛。趙部長也忙。唉。只能讓小宋這個牽扯進來的人自己解決了。于是,他在這種氣氛下,委婉地說:“小宋,我和趙部長還有很多事要忙。解鈴還須系鈴人。我給你放半天假,你等會兒和陸總他們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,把誤會解除?!彼螑傮喜豢赡苓@么輕易答應(yīng)。大事化小的前提是誤會。女主的行為根本不是。宋悅笙調(diào)侃道:“局長,您的意思是局里不懲罰惡意刪除實驗報告的行為?”“小宋……”宋悅笙轉(zhuǎn)過身,打斷趙姐的聲音:“趙姐也覺得應(yīng)該視而不見?”趙姐沒說話。卻在心里急得團團轉(zhuǎn)。小宋怎么在這種時候死腦筋!既然話題已經(jīng)轉(zhuǎn)到情感摩擦上,順著說肯定就能翻篇。陸至嶠將曲蘭昭護在身后。他眉頭皺著,目光嚴(yán)肅地瞪著宋悅笙:“宋悅笙,你再這樣咄咄逼人,別怪我不留情面!對特調(diào)局來說,你是最好的實驗對象。”宋悅笙冷哼:“特調(diào)局從沒有人體實驗的例子。人是上午抓的,下午宜梨分局的全體人員都將被處決?!标懼翇骸澳闶瞧胀ㄈ藛??”宋悅笙眼眸輕抬:“能進特調(diào)局的必定不是普通人。我是如此,曲小姐也是這樣。她亦有成為實驗對象的資質(zhì)。”重生前的宋悅笙不知道昭昭的鮫人身份,但不知為何,陸至嶠下意識覺得她就是在說這件事。他攥了攥手,暗示自己不要再與宋悅笙糾纏下去。她與前世太不一樣。有些事也因為重生產(chǎn)生了蝴蝶效應(yīng)。他沒辦法賭。陸至嶠緩了片刻,便抓住曲蘭昭的手腕離開。路過宋悅笙時,他威脅地說了句?!安幌氡荒愀改钢滥阃婺_踏兩條船的替身游戲,以后離昭昭遠(yuǎn)點兒!還戴口罩?真是自負(fù),以為別人都會把你認(rèn)成昭昭嗎!”宋悅笙不甘示弱地回了句:“那下次感冒,就請陸總負(fù)責(zé)被傳染到的所有同事的醫(yī)藥費?!薄爱愊胩扉_!”陸至嶠說著便大步地帶曲蘭昭離開。車內(nèi)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。曲蘭昭咬了咬嘴唇,眼淚奪眶而出。流出的眼淚化為珍珠掉落在副駕駛座位上。她看向陸至嶠,希望從他那里得到支持:“嶠哥哥,你要相信我,從那天送請柬后,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遇年。是前天晚上聚會聽小六提起,都是一起長大的關(guān)系,所以我才會想幫他找公道?!标懼翇哪抗庵敝钡囟⒅胺剑骸罢颜?,你知道我最厭惡你見他?!彼穆曇艉芾?。一點兒也不像曲蘭昭平常所聽的溫聲細(xì)語。她的越哭越大聲,小珍珠也越掉越多。陸至嶠看著曲蘭昭流淚的樣子,想心軟,但隨即又被憤怒所掩蓋?!澳隳転榱藙e人口中的江遇年坑害宋悅笙。昭昭,你對他真的是朋友嗎?”“那你呢?”曲蘭昭眼淚汪汪地看著陸至嶠?!皪绺?,你明知道破壞訂婚宴的是宋小姐找的人,但這么久過去,你連句公道話都沒找她!”陸至嶠捏著眉心:“那件事和她沒關(guān)系。”他后來找專人鑒定過,宋悅笙發(fā)到郵箱里的視頻和照片沒有ps痕跡。換句話說,倘若他不顧一切地陷害,只要她拿出那份視頻,輿論便會立刻反轉(zhuǎn)。而經(jīng)歷過輿論的部分網(wǎng)友甚至?xí)驗閼z愛而購入宋家的股票。曲蘭昭難以置信地看著陸至嶠。嶠哥哥竟然幫外人說話?在極度的無助和渴望挽回這段感情的沖動下,她突然傾身向前,雙手捧著陸至嶠的臉,將自己的嘴唇貼了上去。陸至嶠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完全僵住。重生后,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她。這是昭昭第一次主動吻他。在短暫而又漫長的幾秒鐘后,陸至嶠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。他從一開始的被動,逐漸變得主動起來,用力地回吻著曲蘭昭,仿佛要將這段時間積累的所有情緒都通過這個吻宣泄出來。過了許久,他們才緩緩分開。曲蘭昭微微睜開眼睛,眼中還殘留著淚水。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嘴巴看,她害羞得捂著嘴,小聲嘟囔:“嶠哥哥,你別生氣了……”女孩兒的眸光微閃,手掌遮住大半張臉?;秀笨梢娏硪粋€人的影子。陸至嶠后知后覺地嗤笑一聲,心底忽然涌起一股煩躁。原來是這種感冒。真行?!鞍√纭甭牭脚赃叺穆曇簦w姐停下腳步,關(guān)心地問:“小宋,要不我給你批假,你去醫(yī)院瞧一瞧?”特調(diào)局的醫(yī)療部不診治尋常的感冒。宋悅笙搖頭,謝絕了趙姐的好意。在兩人即將分開的時候,趙姐猶豫半晌,最終還是選擇語重心長地勸解?!靶∷伟 蠢碚f,我這個部長不該插手你們年輕人的感情。但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【穩(wěn)定的感情有助于工作和生活】,也是有一定的道理,對吧?”宋悅笙點頭:“我覺得你說的對。趙姐,我會穩(wěn)定住我的感情?!壁w姐頗為滿意地點頭。她重視性地拍了拍宋悅笙的肩膀:“研究不著急。局長給的時間是一年?!钡?dāng)后來知道宋悅笙口中的“穩(wěn)定”是怎么一回事,她拉著摯友念叨了一天,納悶好好的小師妹怎么在感情上那么驚天動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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