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齊肅靜的碼頭上,旌旗飄飄,鳳尾依依,一隊一隊的侍衛(wèi)密密地守護住碼頭任何一個暢通的方位,延伸的渡口盡處,十數(shù)艘樸素氣派的巨船停泊在港灣里,靜靜地等待著,海面上和風習(xí)習(xí),波瀾不驚,正是巨船出海的最佳天氣。
碼頭旁的行宮里,御翰一行結(jié)束了三日的訪問,正欲由海路返國,女兒國女王陰麗奇及太子陰蘭蓀親自相送。
“君子國陛下高瞻遠矚,打破傳統(tǒng),以一國之尊的高貴身份訪問敝國,朕代表女兒國千萬子民向陛下表示感謝!”女王陰麗奇一身華服氤氳,端莊高雅,雍容高貴。
“朕素聞女王陛下有經(jīng)天緯地之才,治國安邦,令女兒國富庶繁華綿延昌盛,朕心中羨慕,特向女王陛下取經(jīng)而來,應(yīng)是朕代表君子國向陛下表示祝賀!”御翰微笑沉穩(wěn)地道。
“吉時已到,請陛下上船吧!”蘭蓀微笑,笑臉已經(jīng)完全僵掉。
再讓他們寒暄下去,天都要黑了。
站在高高的船頭上向外眺望,一片平坦的海域,遠遠的天邊有一條粗粗的黑線,那就是君子國的南邊疆域。
“我讓御妹妹留在女兒國幾日,本是一片好意,可是你瞧,御妹妹的嘴噘得都能掛油瓶了,呵呵。”蘭蓀調(diào)笑地指著一邊心不甘情不愿的御泠。
好吧,她是用了一點手段,讓母皇以為御泠對她的哥哥絲離有興趣,所以開口邀請留住幾日,而御翰這邊沒有什么好反對的,君子國駐女兒國的驛館反正干凈敞亮,他相信蘭蓀也不會虧待御泠,讓御泠單獨歷練一下,也未必是壞事,所以,御泠在萬般無奈之下,只好‘忍氣吞聲’聽從了蘭蓀的安排。
“我以為將她留在你身邊,一來可以向你學(xué)習(xí),二來也可以幫你出出主意,希望你不要欺負她才好。”御翰微笑。
蘭蓀一心想留下御泠,他豈不知道?但是他愿意留下御泠,卻因為感覺到女兒國皇宮最近的緊張氣氛,御泠雖然是外人,不能插手女兒國內(nèi)政,但以她和蘭蓀的私交,給蘭蓀出出主意,幫蘭蓀留意一些身邊事也是好的。
“放心,放心,御妹妹這么可愛,我哪敢欺負她?”蘭蓀笑得冷月眼彎成了兩道縫。
“陰蘭蓀,麻煩你不要再裝瘋賣傻了,我比你大兩歲,請你叫我姐姐!”御泠終于被蘭蓀氣得忍不下去了。
蘭蓀驚訝地以拳頭搗住嘴巴,“不會吧?你比我大兩歲,可是你看起來倒像比我小兩歲似的,你怎么保養(yǎng)的?有那么嫩嗎?”
御泠白眼一翻,差點氣暈過去。
外表成熟世故的蘭蓀絕對不適合這種裝天真的表情,絕對不適合——也許裝成艷麗女人更像一些!
御翰咳了一聲,把眼光轉(zhuǎn)向藍藍的天空,嘴角疑似一抽一抽,“好了,不要鬧了,我這一走,便不會再來女兒國,好在八月份的五國常聚,眼看已經(jīng)到了,到時候蘭蓀再帶上御泠,讓她隨我回去便是。”
蘭蓀聞言,柳眉頓時蹙起,“五國聚會,我能不去嗎?那個軒轅啟……”
御翰轉(zhuǎn)眸看向她,英俊的臉上浮現(xiàn)隱隱的擔憂,“最好去,軒轅啟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,惹惱了他,對現(xiàn)在的女兒國并沒有好處!”
“上次我去參加聚會的結(jié)果是——差點被他爬上了我的床!這種事我是不怎么在意,反正吃虧的是他,可是我并不喜歡被霸王硬上弓的感覺!”蘭蓀懶洋洋地嘆口氣。
御翰沉下了臉,他這樣的人,只怕一輩子也沒有幾次會出現(xiàn)如此陰霾的表情,“在你看來,吃虧的是他,但在他和我看來,吃虧的是你,這次我會多派一些人保護你,不會再發(fā)生這種事情。”
“免了,你若派人保護我,難保軒轅啟不會以為你是我的人,給你一頓炮轟。干脆,這次他要是再敢爬上我的床,我就把他打昏,直接帶到女兒國給我當側(cè)妃,嘖,軒轅國太子當我的側(cè)妃,算來算去還是我賺了!”蘭蓀笑吟吟地,毫不在乎地道。
“側(cè)妃?他當你的正妃也綽綽有余!”御翰冷嗤一聲,壓下心頭遽起的郁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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