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說讓你好好想想,既然不出自野史,而是正統(tǒng)佛經(jīng)中的故事,那么最后那個島上的居民,是怎么抵抗成功魔女芬森乸的?!?br/>
我想了一會,于子飛正要提示,我道:“我記得好像前面有戰(zhàn)斗,三天三夜,島嶼上的島民全發(fā)動起來了,兩邊各用巫師,海洋上天昏地暗,但最后有一個會吹笛子的少年,用一首曲子醉控了中心的魔女領頭,才結束戰(zhàn)斗,羅剎退出海域,再沒來過?!?br/>
“拓子,”于子飛無奈的捂著腦門兒:“你是不是記反了,那是西方的魔笛好么?!?br/>
話語間,天壓的更黑了,這種黑不像黑夜,反而像掉入深淵,常年的暗無天日后積累下的壓抑,剛才就是這種感覺,現(xiàn)在更甚了。
“我想回家?!币宦曒p飄飄的聲音,只是聽到聲音,我就不可控制的看到了海里的東西,恐懼就是這樣,壓的最深,反而不怕了,只是表情十分的古怪,自言自語道:“你是…誰?”
一百六十年前,這片林子是一個曾經(jīng)有過戰(zhàn)火硝煙彌漫過的地方。
那個時候,男人都去當兵打仗,女人在家織布做飯,照料孩子和老人。
島嶼沒了,就像靜靜的沉了下去,周圍變了樣子,還是這塊土地,篝火也不見了,耳邊到處都是大炮和槍彈的聲音。
“噠噠噠噠噠噠!”一陣機關槍的聲音的背后,是一臉茫然的于子飛。
我眼疾手快,拉了一把,于子飛蹲了下來。
槍林彈雨的火力隨后跟上,依稀中,分不清哪一方是戰(zhàn)敗,哪一方戰(zhàn)勝,只是知道,剛才發(fā)出聲音喊他倆的,絕對是戰(zhàn)敗的,因為這個穿著白色海軍服的男人,在于子飛天眼追蹤下,死在了座島上,一百多年前的島,現(xiàn)在的老林區(qū),是同一個地方。
場景切換的太快,時間如同倒轉回旋,府上派人來巡視,取走一些重要彈藥和遺留武器,甚至在這個島上,還建立了臨時倉庫,但是沒有管這些士兵,尸骨駭駭,被水域隔絕在荒島之上。
又過了數(shù)年,一隊艦隊路過這里,對島上的植被很感興趣,但因為荒蕪未經(jīng)開發(fā),很快離去。
直到七十年前,這里徹底被定義為:鬼島。
一旦接近,都被劃分特意避開了此處,哪怕要繞遠多走,也不向這里靠近,再后來,滄海桑田,為了壓住戾氣,才有了諸多的娘娘廟,仙子廟,九脈連珠是那個時候,寨子里的方士布的局,逐漸變成現(xiàn)在的村落,幾經(jīng)輪回,周居士開始長大,孫勇在這個河邊喪命,一切都對上了。
“我明白了,你想回家,你是個勇敢的戰(zhàn)士?!蔽覜_著現(xiàn)在河床的位置說。
于子飛在旁邊也明白了什么,最后時光定格在他們登岸這一天。
突然,整個島嶼的植物全部活了起來,于子飛嚇了一跳,我按住于子飛,道:“這不是現(xiàn)實?!庇谧语w才俯下身子蹲好。
戰(zhàn)火硝煙好像一個傳說,歷史被時間閹割后,那些付出生命代價的人,不應該連一分安息都得不到。
“我明白水劫的意思了,”我感嘆道:“于兄,之前我一直以為,堂主考驗我們,是多么難以完成的事,現(xiàn)在我明白,難度固然有,但只要我們用心,都能過的去,哪怕是磕磕絆絆才勉強通過,所有的劫難里,只有水劫是溫情的,我想堂主不是讓我們收鬼,應該是讓我們明白,鬼道眾生的另一種化解方法?!?br/>
“什么?”于子飛看了我一眼。
“安息?!蔽艺f。
后半夜的篝火仍在延燒,遙望滿天際的星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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