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?還有人來找過陳濤?”那一瞬間我突然有不安的感覺,果然院長道:“你要的檔案已經(jīng)燒毀了?!?br/>
“燒毀了?你們會隨便燒毀一個病人的檔案嗎?”
院長被我一問,也冒出疑問:“這就是我作為院長,不明白為什么三番五次要找陳濤,他在這里治療的時間不長,所以檔案也不多?!?br/>
“陳濤在精神病院住了多久?”
“我這里是兩年,”還補了一句:“我覺得對于一個正常人來說,兩個月都算很久了,居然兩年。他母親堅持他有問題,一定要讓他住院,我們也根據(jù)正常的精神病人的檢查和治療對陳濤,但他實在應該回到正常的生活里去,也許,找份工作,充實起來,會有幫助?!?br/>
“你剛才說的是燒毀,而不是失火,也就是說,你這里沒有發(fā)生火災,檔案處理是人為的?”
院長一邊在電腦里調(diào)著記錄一邊道:“是,而且電腦里的也刪除了,因為我覺得他不算是精神病人,雖然在我院待過兩年,但他的資料沒什么價值,我們也沒有列為案例。從那次處理檔案以后,就沒人來找了,我以為以后也沒人再問了,沒想到今天還是有來問的?!?br/>
既然銷毀了,再留在這里也沒有意義,我禮貌告別了院長,走出大門時心中無比壓抑,現(xiàn)如今只能找到陳濤當時的心理醫(yī)生,心理醫(yī)生既然看到過這份檔案,我可以和他聊聊,雖然轉(zhuǎn)述沒有直接看到記敘好,但目前也沒什么別的辦法。
我掏出那張紙,第二天依著地址一路上找過去,私人心理醫(yī)師所,整個寫字樓這一層幾乎都是這個類型的辦公室,禮貌的敲了三聲門,等待了一會,開門的是一個很年輕穿著大褂的醫(yī)師。
我?guī)缀跤米疃痰臅r間讓其明白我的來意,醫(yī)師也在最短的時間讓我知道了一件事,陳濤之前的心理醫(yī)生已經(jīng)搬離了這里,搬離這里的原因不是不景氣,而是自殺了。
這個辦公室空了出來,也隔了很久沒人進,直到事情逐漸被遺忘,重新裝修,這個膽大的醫(yī)師才住進來。
我詫異的站在那里,要找的線索全斷了。
“我能問一下,她在哪自殺的,以什么方式?”
新醫(yī)師聳聳肩表示不知道,我說著抱歉、打擾了的話退了出去。
我一直想不通他何以這么神秘?重要的是截止到現(xiàn)在我還沒覺察出他哪兒神秘,如果不是追查起來諸多阻礙都顯示著要掩埋一段真相,我?guī)缀跸胭|(zhì)問局里,給我的卷宗是不是假的。
我回到了陳母家,決定和陳濤獨處一段時間,什么樣的資料什么樣的檔案,都沒有我單獨跟你待在一起來的直接,你是什么妖魔鬼怪,裝的真的,我就在你身旁,你總要露出馬腳。
陳濤母親很配合,磁帶一直播放,房間內(nèi)悄無聲息,我把我的意思說明,陳濤母親簡易收拾了一下,對我道:“我就在附近租一處小地方,這里偏,我又不想太遠,臨近有一家還能夠方便生活,我每日給你們送飯來?!?br/>
陳濤從后面抱著他母親,跟女娃子撒嬌似的:“媽咪你別走么,我不要你走。”
我嚇了一跳,我起初以為他精神病發(fā)作了要勒死他母親,還沒來得及上前阻止就聽到這樣一句話,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陳濤母親倒一點都不意外,好像習慣了兒子的各種舉動,回頭安撫了對我道:“今天晚了,我明一早就走?!?br/>
晚上陳濤的房間里傳來他模仿女孩子的聲音,好像是讀著什么,隔著門縫看去,是在上網(wǎng)隨意翻著網(wǎng)頁,我在陳濤隔壁,我的隔壁是那個小禱告室,我看陳濤一會模仿小姑娘,一會模仿成年熟女的樣子,心想這還叫沒有精神?。吭洪L是怎么想的?
當終于老宅子就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,我以為陳濤會攤牌,或者有什么過激的行為,然而一天過去了,除了那副有點娘炮的舉止,一切正常,甚至還會主動關心我在他家住的習不習慣,缺少不缺少點啥。
第三天,陳濤穿著西服打著領帶哼著哼著小曲兒,時不時的打兩個口哨,頭發(fā)也梳理利索,還打了男士發(fā)蠟,一看很像硅谷的IT技術員。
我看他要出門,也跟著形影不離,陳濤反過來質(zhì)問我:“你沒有別的事嗎?我是說人活著應該有自己事做,這樣才充實,我要去面試,你也應該有個人生目標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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