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話讓賀昌旭想到,以后家中這個貪墨一兩銀,那個偷竊一塊玉,他賀家的東西就被這些刁奴給啃食殆盡,便覺毛骨悚然!
他是決計不可能再過回從前的苦日子!
一轉(zhuǎn)臉,朝張旺便喝道:“去拿人!”
張望當(dāng)即帶了人朝前院沖去。
賀李氏要攔也攔不住,氣得幾乎撅倒!扶著珍珠的手,顫巍巍地指著喬婉晴,道:“你!你這是故意要羞辱我?”
分明是賀昌旭開口拿人,賀李氏卻偏要纏咬她不放。
旁人看不出,可喬婉晴心里卻明白——賀李氏就是鐵了心地要往她的頭上潑上一盆臟水,好混淆今日之事,不讓自己侵占兒媳嫁妝銀子的事兒被揭露出來。
喬婉晴心下嗤笑。
可她早已謀定,又怎容賀李氏這般輕易脫身?她的銀子,必須吐出來!
她掩了掩口,佯裝被為難一般,輕嘆了一聲,看向賀昌旭,溫聲道:“夫君,到底是母親用慣的老人,這般大動干戈,是不是也有損母親的顏面?”
還待要糾纏她的賀李氏驟然一頓——這是要做什么?方才不是還對花嬤嬤喊打喊殺?怎么突然間就改了口?這賤婦又在打什么下作主意?
賀昌旭也朝她看去,神情里卻明顯含著不耐煩,“這樣的刁奴,若是縱容了,將來我賀家豈不會亂成一鍋粥?你久不管家,莫非連御下的道理都不懂了?”
分明這話方才喬婉晴才提過,賀昌旭卻仿若不曾聽過。
喬婉晴攥了攥手里的帕子,心下譏笑——果然如此。歡喜之時,滿目皆情。厭棄之時,處處厭惡。
只不過,賀昌旭從未真正在意過她罷了。
所以,不管她說什么,賀昌旭都會反對不認同,然后,順理成章地說出了她真正想要的話。
瞧瞧,賀家這位老夫人聽了親生兒子的話后,此時的臉色,多好看呀!
她微不可查地翹了下唇,又朝賀昌旭道:“這刁奴自然是要懲處的,只不過,卻可以換個不傷母親體面,又能挽回損失的法子。”
賀昌旭立刻朝她看來,“你有何兩全的法子?”
方才他話說得過分,瞧見母親的神情已然有了幾分懊悔??稍捯逊懦鋈?,又不能收回,不然他這個一家之主以后如何立威?
一聽喬婉晴這般提議,自然心動。
喬婉晴笑了笑,說道:“不若這般,若是花嬤嬤能將貪墨的一萬兩交出來,那就將她交給母親處置。若是交不出來,那便將她和她侄子一家全都發(fā)賣到西市的走馬樓去,如何?”
此言一出,滿院皆是一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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