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蘭初一噎。
這怎么說,難不成說她剛剛一直盯著小叔的臉看?
以他的脾氣,用眼神都能殺死她。
蕭蘭初輕撩了一下頭發(fā),裝作不經(jīng)意間換了話題。
“小叔,您早上打電話叫我來,是需要我做什么?”
秦淮景沒接蕭蘭初這個話茬,他重新打開了手里的文件,捏著文件的邊緣,一頁一頁的翻閱。
時間帶動著分針一圈一圈的轉(zhuǎn)。
蕭蘭初也不知道秦淮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,她不敢問,只能安安靜靜的等待。
可能是昨天沒睡好,僅僅站了半小時,蕭蘭初便覺困意如潮水般洶涌襲來。
她下意識地抬手捂住嘴巴,試圖壓抑那接二連三涌起的哈欠。
可身體還是不受控制地微微搖晃起來,腦袋也如小雞啄米般一點一點的。
秦淮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,他拿起鋼筆輕輕敲了敲桌面,清脆的敲擊聲在寂靜的空間里回蕩,似是一種無聲的提醒。
蕭蘭初像小學生站軍姿似的,立馬挺直身體:“小叔?!?br/>
“甩了一個男人,就讓你這么夜不能寐?”
蕭蘭初的瞌睡蟲被嚇跑了,她沒明白秦淮景這話背后的意思,要知道那個男人可是他大侄子。
他這么說話?
她接是或是不接,似乎都不太恰當。
蕭蘭初索性低著頭沉默。
秦淮景心中那股情緒,就好像傾盡全力揮出一棒,砸在棉花上,所有的勁道瞬間被綿軟吞噬,只余下無盡的空落與煩悶。
失控間,他手中的鋼筆狠狠戳向桌面,堅硬的筆尖在桌面刻出一道深深的溝壑,似是要將這無處安放的惱意都宣泄于此。
然而,僅僅片刻,他將那肆意蔓延的情緒如潮水般收起,神色重新歸于冷峻與沉靜,仿若什么都未曾發(fā)生。
“去躺椅上睡會。”
“額,小叔,那您找我的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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