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都已經(jīng)被逼到了絕路,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她一點(diǎn)都不怕。
秦老爺子板著的臉,兀自地笑出聲。
“蘭初,你真的比爺爺想象中還要狠,還要有野心?!?br/>
那也是秦家將她逼到了這個份上!!
如果他們不逼她,蕭蘭初剩下的半年時間,只想好好看看這個世界。
她奶奶就是因?yàn)榉伟┩砥?,被病痛折磨了十多年去世的,蕭蘭初深知做手術(shù)帶來的后遺癥,有多么折磨人。
她不愿意一直被病痛折磨,她只想把爺爺和爸爸所有的事情安排好,開開心心地離開這個世界。
可她就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夠?qū)崿F(xiàn),他們所有人都在逼她,那她能怎么辦?
只有破釜沉舟,賭上自己的一切,將所有的遮羞布扯下來,她才能保證自己的權(quán)益,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。
“你不會以為這幾句話,就能威脅一個八十歲的老頭?”秦老爺子說到后面嘴角都樂開了花。
蕭蘭初在他眼里就好像是,表演逗樂的小丑,放出的狠話,半點(diǎn)經(jīng)不起推敲。
蕭蘭初攥著茶杯的手顫了兩下,指甲扎入掌心,臉色也微微泛白。
她再怎么聰明,也不可能斗得過一個活了半輩子,打下秦氏江山的老人。
難道就這樣算了,認(rèn)栽?
那她爸爸和爺爺怎么辦?
蕭蘭初覺得很不甘心,卻又想不出什么辦法!
就在蕭蘭初思索怎么辦時,秦淮景仿佛黑夜中踏出的神邸,邁著沉穩(wěn)而堅定的長步,踏進(jìn)客廳。
他身形筆直高大,像是用嚴(yán)苛的標(biāo)尺丈量過,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裝,仿佛一層神秘而莊重的鎧甲,更襯得他氣質(zhì)矜貴,深沉如海。
秦淮景的目光一寸寸地掠過客廳的所有人。
那些人的表情如同一幅幅丑惡的浮世繪,驚詫中帶著不屑,鄙夷從他們微撇的嘴角、上挑的眉梢中溢出,惡心與厭惡毫不掩飾地在他們扭曲的五官上呈現(xiàn)。
他不動聲色地將這些神情一一記在心里,眼神愈發(fā)深邃冰冷。
他穩(wěn)步掠過所有人,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場,讓人下意識地為其讓開道路。
最終走到蕭蘭初身邊,修長而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輕輕接過她手中那杯已經(jīng)有些涼意的茉莉花茶,聲音溫柔繾綣地如同春日里最柔和的微風(fēng),輕輕拂過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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