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憐的狐貍親王,此時已是被搞懵了,僅存的一點思考能力,也是順著邢越尚畫出的軌道傻乎乎地運轉(zhuǎn):為什么自己會這樣?為什么和別的獸隨便怎么玩都沒感覺,被邢越尚捏捏脖子就受不了?心里的某個答案……
此刻秦云行看上去簡直好欺負得讓人手癢癢,盈著淚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顯出罕于人見的脆弱與迷茫。水潤潤的嘴唇被牙齒無意識地啃著,臉頰微微鼓起,完就是個被難題困住了的小寶寶模樣。
然而邢越尚面對這樣的秦云行,卻選擇了主動拉開距離,耐心地靜候著自家殿下的理智重新占據(jù)高地,再度變?yōu)槟莻€高貴不可侵犯的親王。
‘或許,自己該找個機會驗證一下自己對邢越尚的感情屬性?!?br/>
秦云行的思維沿著邢越尚的軌道抵達了終點,但他可不會讓邢越尚察覺半分,在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便道:“院長傳給的那些話,什么哭泣啊愛啊都是胡扯的。如果因為他的那些話產(chǎn)生了什么過高的期待,那么歡迎去揍他一頓,反正我是一概不認的?!?br/>
果然!殿下一恢復(fù)理智就飛速甩鍋院長,還順便轉(zhuǎn)移了話題重心。
見秦云行如此油鹽不進,邢越尚心中不禁小小地失落了一把,但表面上卻做出一副感情被玩弄的愕然樣:“殿下……哎,算了,沒關(guān)系,我等您?!?br/>
不不,這和剛剛那情況不是一回事啊!
秦云行對著邢越尚這樣一副——好好好,說什么就是什么——的妥協(xié)作態(tài),真是百口莫辯。都怪院長!要不是他瞎比比,小尚怎么會誤會?要不是誤會小尚今天怎么會這么反常?都是院長的錯!回頭一定要找個機會報復(fù)他!
繼將自己的鍋甩給院長后,秦云行順手將邢越尚的鍋也甩到了院長頭上。邢越尚這個壞人坐回了受害人的位置,才被欺負過的秦云行將壞人又扒拉進了自己的窩里:“不說那個了,的傷怎么樣了?”
“已經(jīng)好了,我怕?lián)?,所以我一出院就來找,好讓親眼看看我的情況?!毙显缴行θ堇飵е釢瑹o害又委屈。
“真好了?”秦云行有點尷尬地舔舔唇,打量起了傷員的身體——
頭頂?shù)臒艄鈱⒓±砩系钠鸱y路描摹得一清二楚:精壯的身軀沾染了水色,胸肌鼓鼓地泛著橄欖油一般的光澤;腹肌壁壘分明,惑著人的視線沿著深麥色的陰影寸寸勾勒,連帶著肚臍處那個黑暗的漩渦也充滿了邪惡的吸引力;再往下便是胯骨支棱出的那兩道人魚線,勾扯起注意力卻又狡猾地隱沒于腰線過低的短褲之下;不知是不是由本身的毛轉(zhuǎn)化而成的原因,褲子縱然松垮卻依舊將其下的起伏凸顯了出來……
秦云行猛地收回視線,好不容易才恢復(fù)了常態(tài)的臉再度漲成了一顆大番茄,他……明明只是想看看傷口而已??!腦子里亂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東西!
“呵……”
秦云行抬起眼,正對上邢越尚帶著戲謔的目光,好像在說——對不喜歡的人就這反應(yīng)?裝,再裝,我看能撐到幾時?
秦云行簡直要痛恨起自己這沒出息的宅男本性了:才,才不是喜歡好嗎?自己只是不太習(xí)慣看到人類赤條條的身體而已。
“不游了!”秦云行惱羞成怒地爬出泳池,“我去換衣服了!”
邢越尚看著秦云行那逃得飛快的小身影,有點歉疚地摸了摸鼻頭,自己是不是把人逗得太過火了些?環(huán)顧一圈,卻見團子們盡是一副大開眼見,被閃瞎眼的無語模樣。剛浮起的一絲歉疚瞬間化為飛灰。
“我想們也看出來了,我與殿下的關(guān)系并不一般?!毙显缴胁⒉唤橐庾约撼蔀楸娙嘶蛎骰虬档年P(guān)注重心,或者說,這正是他那番笑鬧的目的之一:“別怪我沒提醒,們要是也這樣對殿下,可不會和我一個待遇。不想死就認清自己的身份,乖乖侍奉殿下,別多想。”
眾人腹誹:有這樣的煞星擋在前頭,誰敢多想?
邢越尚懶洋洋地臥在泳池中,身上的威壓卻是無聲無息地擴散到了場。他自是不會攔著自家殿下擼毛,但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別的毛團重復(fù)自己的道路。團子們被邢越尚這毫不留情的氣勢碾壓搞得臉色發(fā)白,整個宴會廳陷入死寂,膽子小的抱在一起瑟瑟發(fā)抖,膽子大的抱緊自己瑟瑟發(fā)抖,都在默默祈禱秦云行趕緊下來,把這只兇殘的豹子給收了。
然而,過去了整整十分鐘,期待中的救世主都沒能出現(xiàn)。反倒是邢越尚主動起身,在獸族們的注目禮中,泰然自若地上了二樓秦云行的私人領(lǐng)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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