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口氣算是軟乎了,謝貴妃心下大松,胡亂地拿過帕子往她臉上抹著,手法特別的生疏,“我同你有什么好說的?這種事叫我怎么說得出口?我想讓做太子妃,你也不想想難道就只為了我好嗎跟侯府好嗎?還不是為了你,也叫你能好好兒地活著,起碼在太子那里你還有用,現(xiàn)兒你看看都成這樣了,我還怎么……怎么做呀?”
她說著就嚶嚶哭泣起來,到像個為被人誤會十幾年還隱忍不說的可憐人。
顧惜寧也就聽聽,嘴上還是道,“您不跟我說,我哪里曉得這個中情由?!?br/>
謝貴妃擦了擦臉,未施妝粉的臉瞧著有些憔悴,頗有些自暴自棄道,“如今我也沒的甚么可盼的了,就這么著吧,他不來我這宮里,也省得我受那份罪?!?br/>
季嬤嬤道,“娘娘……”
謝貴妃不怕受那份罪,男人同女人的事,怎么能說是受罪呢;她是怕沒了恩寵,又沒有女兒為太子妃為她作依仗,“我的乖女兒,今兒你可是同顧婉寧一道入的宮?”
顧惜寧抿嘴道,“伯娘想讓我?guī)雽m,我就帶她入宮了,現(xiàn)兒她在老娘娘那處,我瞧著老娘娘恐怕要給秦王說親呢,保不齊就是我那大姐姐呢?!?br/>
謝貴妃到不覺得,這會兒跟顧惜寧是推心置腹起來,“興寧伯雖無用,可他也是興寧伯,老娘娘不會將她許給秦王,且秦王如今身子上有大礙,必會尋個與東宮有干系的姑娘為秦王妃?!?br/>
這點上顧惜寧到?jīng)]想過,聽得謝貴妃這么說,到是覺著有些道理,“那必然不是出自傅家就是長寧侯府?傅家二姑娘為太子妃,恐怕不會再有嫡女嫁與秦王,庶女又襯不起秦王妃這名號,那么只有長寧侯府的二姑娘?”
謝貴妃點頭,心中不無遺憾,到底是親生的,跟她一樣聰明,一點就通。
娘倆這會說了點私密話,沒多會,顧婉寧就讓人領(lǐng)著過來了,自然就到謝貴妃處拜見。顧婉寧雖是長房大姑娘,可也未曾見過當年的興寧伯夫人,且又沒再提當年的事,自然就不知道謝貴妃是顧惜寧的生母,一直覺得顧惜寧到是格外的像謝貴妃。
謝貴妃對長房的人并無好感,尤其是柳氏,瞧著像到個精貴人,辦起事來處處都透著小家子氣,就連她這個女兒瞧著也是。不過,她還是給足了面子,“惜兒你領(lǐng)著你大姐姐去歇著吧,這宮里不是別的地方,萬事都得謹慎些?!?br/>
顧婉寧先前還能對謝貴妃有些向往,可看著太后不過一兩句就將謝貴妃給發(fā)落了,她心里又不免未將謝貴妃放在眼里,只覺得這長春宮也不是個好去處。
謝貴妃滿身疲累,覺著這些年都沒近段時日疲累,坐在梳妝臺前,看著鏡中自己的模樣,臉依舊是這張臉,就算是她再怎么精心呵護,這眼角難免多上一絲細紋,都令她感懷青春易逝。她往后一靠,拉著季嬤嬤的手,“嬤嬤,我今兒可真是累呀,好歹總算是將那個孽女給哄住了?!?br/>
季嬤嬤面上并未見驚訝,反而是相當坦然地安撫著謝貴妃道,“姑娘,您做的對,您做的都對?!?br/>
謝貴妃站起身,脫了衣衫,當著季嬤嬤的面就舞了起來,身若翩影,似欲飛去,“你瞧瞧我這身段,怎能叫我獨守空房?我本該就是這宮里的女主人,都是顧朝毀了我,若不是他請了先帝的旨意,我何至于嫁他為妻!我既嫁于他,他到好,竟還背地里防了我一手,得虧我有本事,才不至于叫他給埋沒了!”
她舞得累了,季嬤嬤上前替她披上衣衫,“姑娘您心里的苦,老奴都是知的。”
謝貴妃赤著玉白雙足走向床塌,眼神尖利了起來,“只可惜他們不懂,他們個個都不懂?!?br/>
季嬤嬤擰了帕子替她擦臉,擦去她面上的淚痕,“姑娘,老奴瞧著縣主到同姑娘年輕時候一個模樣呢。”
“是呀,她年輕呀,年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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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好呀,”謝貴妃順著話說道,甚至還有些嫉妒,“若真穿一樣的衣裙,從背后恐怕別人還辨不出來我們兩個來,你瞧瞧她呀,長得跟我是一模一樣……她不知富貴的好,不知權(quán)的好,簡直無知!”
季嬤嬤勸道,“姑娘,她還小呢,哪里知道這些事,還得您教她呢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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