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惜寧回到房里,就見元宵呈上來一個(gè)帖子,還是長(zhǎng)寧侯府大姑娘李清月下的帖子,令她立即眉開眼笑起來。
元宵有些疑惑,“姑娘,她怎么還敢請(qǐng)您過去?”
“她不怕疼唄,”湯圓理所當(dāng)然地回道,“姑娘,陸秘那里來消息說,永定侯府的幾個(gè)鋪?zhàn)佣汲鲞^事,以次充好都是常事,要不要……”
“要呀,怎么不要呀,”顧惜寧知道永定侯府的情況,也就幾個(gè)鋪?zhàn)舆€在頂事,“回頭找?guī)讉€(gè)生面孔的,將話都傳開了,叫他們家的鋪?zhàn)娱_不下去?!?br/>
湯圓連忙豎了大拇指夸道,“姑娘就是有主意?!?br/>
這邊話才說完,就聽到柳氏過來了,顧惜寧自然是坐起來,親自將柳氏迎了進(jìn)來,“伯母這是尋我何事?”
“我這來到不是為著別的事,而是為著你擔(dān)憂,”柳氏似親娘一樣拉著在顧惜寧的手坐下,面上都寫著憂愁,“今兒你去了你外祖母,怎么就把侯府上的大公子領(lǐng)過來了,可是中間有什么事?”
“沒甚么事,”顧惜寧接過湯圓遞過來的茶,是宮里的貢茶,她自是不缺這個(gè),“我瞧著大表哥院子太簡(jiǎn)潔,就尋思著給大表哥翻翻院子,也好讓大表哥住得舒坦一些,好歹是我大舅舅的兒子,將來指不定這侯府的爵位還得落在大表哥身上?!?br/>
柳氏聽得心驚,她雖看不上張氏,身為女人也能理解張氏的感受,身為世子?jì)D,操持著侯府大小事,庶子還生在她長(zhǎng)女前頭,且張氏膝下并未有兒子,那侯府世子到是“長(zhǎng)情”,連第二個(gè)庶子都未有。柳氏極瞧不上永定侯世子謝擇這副“癡情”模樣,若真癡情,真出家去,既有癡情的名頭,又想享著這世子的名頭,真讓人看低了。“惜兒,這可不敢說,這承繼之事還得陛下說了算,不是我等能私底下議論的。”
顧惜寧不像柳氏這般小心翼翼,她上輩子就不是被嚇大的,這輩子自是長(zhǎng)了兩個(gè)膽子似的,反而低低笑了起來,“伯母還真是膽小,說這話怎么了?我大舅舅萬事都由著大舅母,給大舅母全了臉面,可心里頭最掛念的還是我大表哥,二房的侄子再能干,也不是他親兒子,還能讓二房的侄子承了他的爵位嘛?”
柳氏知道這話在理,可看著面前這位尊貴的侄女,覺得這話實(shí)在不像是從她的嘴里說出來,能說得這么的通透。“那定是不能,只這事……”
“伯母是怕我惹了大舅母?”顧惜寧慢條斯理道,“她還惹不起我?!?br/>
這語氣聽著就像是跟張氏生分了一樣,令柳氏內(nèi)心欣喜,“好歹是你大舅母,素日也待你親近……”
她止了柳氏將話說下去,“伯母,您就是心善,就愛把人往好里面想。我那大舅母瞧著待我親熱,可細(xì)究起來也不過是面子情,不然我病了那么久,也沒見她過來看過我。伯母不還天天為著我病著的事憂心呢,人還瘦了點(diǎn),我那日回侯府,大舅母竟是連個(gè)話都沒有,就連嫣表姐令我在霓姐姐受了委屈的事一句不提,我才算看出來了,只有伯母才是待我好的?!?br/>
柳氏聽得這話有些戚戚然,更是有些心虛——她待顧惜寧也不過是面子情,這會(huì)兒,她聽了這話,忙回道,“你這傻孩子,我是你伯母,還能不待你好的?你母親將你托付給我,我自是要照顧你的?!?br/>
顧惜寧令湯圓將茶撤了,人懶懶地靠在大迎枕上,從眼縫里瞧著柳氏,“伯母待我以誠,我自報(bào)伯母以孝。也不知道大姐姐親事可有著落了?”
這一問,正好問到柳氏的心坎上,雖丈夫興寧伯那里得了太子的許諾,定能讓女兒顧婉寧入東宮——可一旦入東宮,不再是顧惜寧的堂姐了,還是顧惜寧跟前的良娣了,硬生生地矮上顧惜寧一頭,當(dāng)然,本來顧惜寧就是縣主,一般人都得矮下頭?!氨緛磉@親事也不應(yīng)該同你這小姑娘說,將來你若入宮成了太子妃,你大姐姐的親事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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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結(jié)門好親。”
顧惜寧聽到“太子妃”三個(gè)字,跟別的姑娘不一樣,她充滿了冷靜,似在看什么戲一樣。分明就是看戲,若不是看戲,她還能將柳氏套路了?“有什么好親,能比入宮好呢?”
柳氏掩飾住眼底的喜色,她心里頭最清楚明白的是沒有顧惜寧的同意,就算是女兒入了東宮,恐怕也會(huì)叫顧惜寧這霸道性子的都將太子給攔了,不會(huì)讓太子臨幸別人——“惜兒,你大姐姐可沒有這個(gè)意思,她真沒有這個(gè)意思?!彼睦镱^只有一個(gè)念頭,在女兒受了寵之前,總要把顧惜寧給穩(wěn)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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