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呈宙露出驚慌之色,“呈宙不敢?!?br/>
這番扶不起來的行言舉止令侯夫人真恨鐵不成鋼,果然是庶孽出生便毫無用處,哪里半點有侯府大公子的風(fēng)范,“糊涂,你可真糊涂呀,宙兒,你二弟將來要去公主府,將來這侯府的爵位自然是你的,你也不用顧忌你母親那里,你母親素來是嘴硬心軟,這些年也未怎么虧待過你是不是?你瞧瞧如今宮里的貴妃失寵,惜兒她又對侯府有諸多誤會,我是她的外祖母,自是盼著她的,可她也不知道擰了什么性子,非得跟同侯府弄個勢不兩立的樣子,如今外頭都在笑話我們侯府……”
她說到此際,嘆了長長的一口氣,拿著帕子按了眼角,“惜兒她這是未被立為太子妃魔怔了呀,我是她嫡親的外祖母,哪里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外頭行事荒唐,還不如、還不如你娶了她,你是她表哥,定會好好待她的。”
謝呈宙聽著這番話,并未有半絲動容,反而更加清醒,卻未流露出半點來,當(dāng)著侯夫人的面,他搖頭,“表妹是縣主,呈宙是不敢高攀?!?br/>
侯夫人氣得肝疼,有些埋怨起張氏來,近來她對張氏頗為不滿,“怎的就不敢高攀了?你是親表哥難道還要講究這些個?”
“宙兒,你好生想一想,娶了你表妹,于你沒有半點壞處,反而都是好處;”侯夫人見著這孫子油鹽不進,到是從心里頭著惱,覺得果然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,“一來你還護著你表妹,二來也別叫你表妹在外頭壞了名聲,三來你也可能承繼承這侯府爵位,此乃一舉三得?!?br/>
謝呈宙思及顧惜寧拉著他胳膊討好的模樣,心神一滯,外頭的傳言,他豈有不知?“老太太,呈宙不敢。”
還是這句話,侯夫人終于沒了笑意,冷瞪了他一眼,“你回去好好想想?!?br/>
謝呈宙告退,因著他被侯夫人叫去嘉善堂,這回院子的路上,丫鬟婆子都待他恭恭敬敬,待他一進自個位于侯府最偏處的院子,見著院子雖有修整,但還未修整好,可也比先前好多了,想著這都是顧惜寧出的銀錢,他眼神略沉了沉。
老嬤嬤早就守著,見他回來,連忙上前道,“大公子你可回來了,老太太那里可有為難于你?”
這老嬤嬤是十分忠心,伺候他多年,他搖頭,“并未為難于我,還想讓我娶了平鸞縣主?!?br/>
老嬤嬤難掩驚色,不由得捂了嘴。
謝呈宙站在樹蔭下,神情難辨,“她如今到是想起我來了?!?br/>
老嬤嬤面上有些擔(dān)憂,“方才清水庵送了消息過來,大公子可要看看?”
謝呈宙伸了手,老嬤嬤就忙不迭地袖里的信取了出來遞給他,人就退了下去。
他打開一看,便將信收起來,轉(zhuǎn)身就出了侯府。一出侯府,他便不再是怯懦的侯府大公子,而是太子身邊的謀士,不過,他還是掩藏了一下行蹤,稍作裝扮才前去清水庵。
清水庵極為清靜,似不沾染半點凡塵,如今太子被禁東宮,行動不得自由,也只有王良才能出入宮廷。可王良是太子身邊的大伴,自有人識得他,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他每每與王良見面都是在清水庵。
師太這邊見著他,并未同他說話,而是親自將他引著去最角落的屋舍,待他進了門,師太便親自將門關(guān)上,還守在外頭,不任何人過來。
王良正在喝茶,見著謝呈宙進來,連忙放下茶盞,朝著謝呈宙道,“謝大公子你可算是來了?!?br/>
“公公且坐著,”謝呈宙并不拿架子,反而平和近人,“不知殿下處有何事?”
王良笑著道,“大公子可知陸秘去了秦王封地?”
“謝某近日已知曉,”謝呈宙說道,態(tài)度不卑不亢,“將陸秘安排到秦王封地,可是殿下另有安排?”
王良道,“此事到是意外,只殿下覺著與其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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