渾江的清晨,空氣依然是那么清新,匆忙趕著上班的人群,或開著私家車在街道上疾駛,或騎著電動車在林蔭道上穿梭,或急或緩,一切都顯得那么的井井有序。
凌步云和楊晶晶乘坐早晨8點的航班去了三亞,文創(chuàng)公園的大事小情都托付給了楚行風。這邊,楚行風剛剛聽完施工單位對于工程進展的匯報,那邊,又來了兩位做國風文化的租戶,把個楚行風忙得不亦樂乎。雖然忙碌,但楚行風覺得特別踏實,也特別的有意義,有成就感,比起在國資局渾渾噩噩的日子,楚行風突然有點喜歡上這里的感覺了。
匆匆地吃過午飯,楚行風要趕往一個叫名“江灣壹號”的紅酒莊,江曉月在那里等他。
說起這位商場交際花的江曉月,楚行風也有好一陣沒見過她了,自從上次看見她和鄺局長手拉著手進了賓館的房間之后,楚行風對這位女子就產(chǎn)生了敬而遠之的態(tài)度,加之局長夫人上次在咖啡廳對他的一番盤問,明顯已經(jīng)知道了她和鄺局長之間茍且的事情,這令楚行風更加覺得,這是一顆不知什么時候就會爆雷的定時炸彈?!辈贿^說實話,楚行風內(nèi)心里并不討厭江曉月,相反卻總是覺得,這是一個潛藏著巨大能量的女人,她可以把商界的大佬玩弄于股掌,也可以攪動官場的風云。不然也不至于江曉月一個邀約電話,楚行風便欣然前往。
這是一個坐落在渾江南岸公園里的一個獨棟別墅,別墅的四周,圍著乳白色的柵欄,在郁郁蔥蔥的樹林掩映下,更顯低調(diào)和神秘。
很明顯,江曉月是這里的主人。
“上大學的時候便開始喜歡紅酒文化,正好這里有個別墅對外出租,怎么樣,環(huán)境還可以吧?”江曉月身穿墨綠色的低胸短裙,笑靨如花,嫵媚動人。
“不在范老板身邊工作了?”楚行風禮貌性地回了一句。
江曉月沉思了一下,很快回到道:“嚴格地說,這個酒莊就是范老板的,只不過給了我一部分股份,現(xiàn)在由我負責經(jīng)營。”
江曉月的回答,讓楚行風立即肯定,此次的邀約以及以下的談話內(nèi)容,一定與范征有關(guān)。江曉月似乎也看出了楚行風的心思和渾身的不自在,笑著說道:“酒莊的客人一般都集中在晚上,下午基本沒人?!?br/>
楚行風喝了一杯服務(wù)員遞過來的檸檬水,抬頭問到:“曉月,你約我到這來,有什么事嗎?”江曉月抬起一只手,示意屋子里的服務(wù)員全部出去,服務(wù)員明顯經(jīng)過訓練,躬身退出,并輕輕關(guān)上了房門。
“行風,我知道你因為簡兮的兩篇稿件的事情受了牽連,被暫停工作?!苯瓡栽露似鸩璞?,輕輕地啜了一口,聲音輕柔地說道:“如果想回去工作的話,我和你們局長說一聲。”
楚行風沒有想到,兩個人的談話,從這個主題開始了。來酒莊的路上,楚行風猜測了無數(shù)個談話的內(nèi)容,唯獨沒有猜到這個主題。
他實在搞不明白,他與江曉月之間并不熟悉,算起來見面的次數(shù)屈指可數(shù),大多數(shù)還都在酒桌上,說話加起來也沒超過二十句,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特殊的交情,今天卻主動把自己約來,還要和局長說一聲恢復(fù)他的工作,江曉月這么做背后的目的是什么?
要錢?江曉月也知道,楚行風只不過一個畢業(yè)不久的學生,局長秘書充其量也就是個打雜的角色,哪來的錢。繼續(xù)充當范征的說客?那她可以直接去找簡兮,但是上次她拿著一百萬的現(xiàn)金支票都被簡兮拒絕了,她已經(jīng)知道簡兮是個不為利益所動的人。
真的是無事獻殷情,非奸即盜?這句民間的俗語,更多的適用在男人的身上,難道女人也用這招?
“你我之間還沒有那么深的交情,為何幫我?”楚行風單刀直入。
“因為我相信你是無辜的,我敬佩你的為人,更敬佩簡兮的正義?!苯瓡栽蚂o靜地看著楚行風,面如平湖。
楚行風相信江曉月的話不是虛情假意,而是發(fā)自肺腑。
“謝謝曉月的好意,我心領(lǐng)了,是非曲直,總有公論,如果我通過你找到局長,恢復(fù)了工作,那就等于我的委曲求全,等于我的不明不白,這不是我做人做事的風格。說實話,我現(xiàn)在過得很充實,這一段賦閑在家的時間,我在利用大學時期的專業(yè)知識,幫著朋友操持一個文創(chuàng)園區(qū)項目,我似乎找到了一個人價值的真正所在。等文創(chuàng)園開業(yè)了,我一定邀請你去參觀。”
聽完楚行風的回到,江曉月輕輕地點了點頭,兩人一時無話。
“簡兮還好嗎?”江曉月突然問了一句。
盡管簡兮與江曉月接觸的也不多,但在簡兮的眼里,江曉月也不是令簡兮討厭的人,尤其上次江曉月拿著一百萬支票時背誦出來的那一段話,更讓簡兮對她刮目相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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