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行風和簡兮匆匆登上了開往渾江的大巴之后,給鄺局長去了個電話,按照鄺局長的意思,楚行風又給信訪局的工作人員去了電話,希望他們幫著聯(lián)系一下這些老業(yè)主的代表,明天上午九點,鄺局長與他們在國資局會議室見面。
國資局終于有了消息,而且是局長親自接待,去市政府維權的計劃只能暫停,畢竟,這些老業(yè)主只想討回自己的血汗錢,并不想把事情擴大。
周一上午九點,業(yè)主代表來了,其中就有上次拉著楚行風的手的那位滿頭白發(fā)的老婦。鄺局長剛一進到會議室,五個業(yè)主代表就紛紛圍了上來。
“不是我們非要通過這種極端的方式維權,實在是你們遲遲不給我們答復,我們投訴無門,只能出此下策。”業(yè)主代表雖然沒有指名道姓,但坐在旁邊的楚行風還是感覺到渾身的不自在,畢竟他在這些業(yè)主的面前食言了。
會議室里煙霧繚繞,你來我往,人聲噪雜,好不熱鬧。鄺局長鄭重表態(tài):“市政府當年在收購這棟爛尾樓的時候,的確不知道還有這些遺留問題的存在。希望各位留給我們一點調(diào)查的時間,我們再來根據(jù)調(diào)查的結(jié)果,給出各位一個解決方案,請各位放心,國資局絕不會看著你們的血汗錢白白打了水漂?!?br/>
業(yè)主代表一下子靜了下來,國資局長的表態(tài),終于讓他們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線曙光。
鄺局長低頭看了一下手表,又看了看楚行風:“一會我還有個會議,各位有什么問題,可以直接和我的秘書對話?!闭f完起身告辭。
“我們需要解決問題的具體時間,不能讓我們無限期地等下去......”白發(fā)老婦的話還沒說完,鄺局長的背影消失了。
楚行風看著遲遲不肯離去的業(yè)主,內(nèi)心五味雜陳,他真的想通過自己的能力把這件事辦好,給業(yè)主們一個滿意的交代,但卻不知從何處下手。這棟爛尾樓幾易其手,過去的很多事情已被淹沒在歲月的風塵中,他明顯地感覺到,這些業(yè)主的維權之路,可能真的會很坎坷,很漫長。
“我建議你們通過新聞媒體尋求幫助,必要的時候,也可以拿起法律的武器維權,那些合同和收據(jù)就是你們最有力的證據(jù)?!背酗L終于開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。
業(yè)主們面面相覷,短暫的沉默之后,那位白發(fā)老婦率先表態(tài)同意,其他的業(yè)主也紛紛點頭。
送走了幾位業(yè)主代表,楚行風剛回到辦公室,便接到了鄺局長的電話,詢問這些老業(yè)主后來說了什么,原來鄺局長根本沒有什么會議,只是借故躲開了。
楚行風知道,這棟爛尾樓的整個收購和轉(zhuǎn)讓過程,都是市國資局具體操辦的,如果真的出了問題,市里追查下來,作為國資局的一把手,鄺局長必須承擔主要責任。
“業(yè)主可能會通過媒體,也可能會走法律途徑?!背酗L沒有直接說這是提出的建議。
鄺局長沉吟片刻,簡單地嗯了一聲,隨即掛斷了電話。
中午的陽光暖暖地照在辦公桌上,吃過午飯的楚行風,如過電影般地回想著這幾天在簡兮老家的所見所聞,尤其是在大虹螺山的玉皇頂上,那場震撼人心的聽堂過程,至今言猶在耳,歷歷在目。
那十道閻君,為何說我和簡兮、步云和秦昊肩負天地使命,我們是誰,我們的使命是什么?
困意襲來,恍惚之間,楚行風置身在一個神秘的仙島之上。但見這座仙島----
頂上清云三千丈,腳下碧波萬頃急,祥光道道徹蒼宇,瑞靄層層紫霧低。極目遠眺,海天茫茫成一色,環(huán)顧周遭,神藤仙樹伴鶯啼。但看這紫之崖下,琪花琪花吐香霧,澗水飛瀑現(xiàn)虹霓。又見這碧游宮前,彩鳳雙鳴歌天曲,麒麟獨臥目光犀。
蓬萊島,碧游宮?
夢中的楚行風心頭猛然一動,難道這里就是通天教主在的蓬萊道場,難道自己真的置身在這碧游宮闕?
思慮之間,只見一對大約八、九歲的仙童,從碧游宮里走了出來,邊走便唱道:
山遙水遙,隔斷紅塵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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