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當場抓包后,床頭的傅異聞一動不動,似乎要等到春夏秋冬徹底消失。
在盛雪河如炬的目光下,莫名的紅潮自頸下蔓延往上,侵占面頰,連耳垂都紅得滴血。
很久很久,盛雪河才說:“你生氣了嗎?”
是怔然,傅異聞告訴他:“沒有?!?br/>
“也是,”盛雪河又躺了回去,闔著目,“你脾氣很好,不管怎么樣,都不會生氣?!?br/>
傅異聞失笑,盛雪河又是從哪里得出的結論?他不是不會生氣,而是覺得沒有必要。
生氣并不能解決問題,只會自尋煩惱。
手腕依舊被攥緊,他應當還沒有清醒,也應當沒有看到自己發(fā)熱的窘境。
傅異聞低頭對他說:“晚安?!?br/>
盛雪河沒有回復,只是在五指離別傅異聞的手腕時,稍微用力捏了捏。
像是在說,你也晚安。
第二天先醒的人是盛雪河,他有生物鐘,睡眼惺忪地坐起,伸手去摸手機,迷惑鬧鈴為何沒響。
環(huán)顧四周后,發(fā)現(xiàn)環(huán)境有些異樣,但不曾放在心上。
直到他看到對床上上的傅異聞。
最后一點瞌睡勁都散了,盛雪河渾身僵硬,快速掃視一圈。
這里并不是他的房間,他夢游了。
盛雪河懊悔不已,早知道睡前剛把自己的手腳都綁起來,也好過遇到這么尷尬的場景。
昨天發(fā)生了什么事,他全然不記得。
躡手躡腳出了房門,沒走出兩步,頭發(fā)亂糟糟的顧浪打著哈欠走來。盛雪河的足下如釘釘在原地,無法挪動分毫。
顧浪熱情地同他打招呼:“昨天睡得怎么樣?”
“……”盛雪河艱難開口,“還可以。”
豈止是可以,他一夜無夢,睡得很沉,再舒坦不過了。
“那就好,房卡還你。你放心,我睡的是另一張床?!鳖櫪苏f,“還有,你房間空調打得也太高了吧?一進去差點給我熱懵了。山上是冷,山下還是有點熱的,被子還那么厚。要是你今晚還來的話,記得幫我把空調調低點,我怕熱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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